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,一個人的墮落也不是一天造就的。
中紀委機關報近日指出,有些干部的素質不是隨著職務提升而提高,反而會降低,甚至低得讓人感到可怕。這一提法,看似有點不可思議,長安街知事梳理了一些落馬官員的經歷后發現,這些人從官場“明星”淪落為“丑角”,還真是經歷了中紀委所說的逆成長軌跡。
中石油原總經理、“西北虎”廖永遠,曾是一個朝氣蓬勃的進步青年,16歲就考上了大學,畢業時主動要求“到最艱苦的地方去”。此后他在勝利油田一線工作了十年,被樹立為扎根在基層、默默奉獻的大學生典型,全國巡回演講,轟動一時。1987年夏天,廖永遠的愛人懷孕五個月,某日,腹部疼痛難忍,廖介紹說,“因我還要回隊上組織鉆機搬遷,于是只好給岳母掛了個求援電話, 便匆匆趕回了隊上。誰知, 這一次,竟使我欠下了對愛人難以償還的感情債。”那次,廖的愛人發生了陽性過期流產,甚至有生命危險。
1996年底,廖永遠回到塔里木油田任職,開始“坐著火箭上升”。以此為分水嶺,他從負責施工的乙方,變為分包工程的甲方,手中有了權力,很快走上了貪腐之路。再之后,這個曾經的上進青年完全變了個人,據財新網報道,廖永遠的江湖氣很重,任人唯親、獨斷專橫,還喜歡吹牛說大話,他在北京有一個秘密據點,只有與他極其親近的人才能去縱情聲色。
熱血青年會變質,高校教授也會腐化。撫順市原市長欒慶偉以“學霸市長”聞名,曾是大連理工大學的教授、博導,由他編寫的教科書,多年來被各所高校采用。從政之初,他給人留下“書生本色”的印象:字寫得不錯,愛用毛筆在文件上做批示;口才好,講話致辭很少念稿子;經常加班,是個拼命三郎。
升任大連高新技術產業園區黨工委書記、管委會主任后,欒慶偉的脾氣變大了,經常當眾呵斥下屬,他主持的會議,如果有人遲到,還會被罰站。每天堅持學日語的習慣不見了,轉而對收藏古玩字畫頗為熱衷。他開始接受企業及開發商的巨額賄賂。為掩人耳目,他對下屬的錢、小企業的錢一概不收,以樹立自己的“廉潔形象”。
最讓人震驚的是,高級知識分子欒慶偉結交了一些所謂的“大師”,這些人說他的命很好,一生順利,官運亨通,還能預測他什么時候能當什么官。在接受組織調查的前幾天,他和一個著名“大師”見了面,對方信誓旦旦地告訴他:“有驚無險,沒有任何問題。”分手后,“大師”還發信息告訴他:“確實沒有問題,不是為了安慰你才這么說的。”
金華市原副市長朱福林也是學者出身,他身上有一股子書卷氣,教育別人時常講“情懷”。當上領導后,他開始“談笑有老板,往來無白丁”,在懺悔錄中他如是辯解:自己整天談的是業務工作,忙的是具體事務,只要業務好了,可以一俊遮百丑。他覺得政治學習都是一些陳舊的大道理,與時代脫節,所以完全放松了對世界觀的改造。
朱福林頗有典型意義,與他類似,許多官員落馬后最愛念叨的一句話就是“放松了政治學習”??捎腥酥赋?,他們落馬前“逢會必作報告,逢會必講政治”,所謂“放松政治學習”不過是個借口。
著名官場“兩面人”王敏,常常把“守紀律講規矩”掛在嘴上,大講領導干部“要深刻理解嚴守政治紀律的嚴肅性,時刻緊繃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這根弦”。在同事眼中,他對下屬以嚴厲著稱,不接受下屬的請托事項,不允許搞“烏煙瘴氣”。事實上,王敏官當得越大,貪腐也越嚴重,在十八大之后,仍收受購物卡173張、賄賂200余萬元。
王敏喜歡看紅色影片,常常獨自坐在客廳一遍一遍地看,甚至激動難抑、淚流滿面。可當記者問他,看紅色影片時會不會聯系自己的所作所為去反思?王敏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作答:“不會,從來不會。當時的感動是真的,但第二天自己想做啥還做啥。”
這種情況看起來很諷刺,但也道出一個事實,政治學習對貪官來說只是走過場而已。落馬的徐州市政協原副主席張引自述,多年來,黨內文件他是一目十行,看過就丟;黨紀條規、法律法規放在書架上當成擺設,束之高閣;上級組織的學習培訓,只當成是放松休閑的大好機會;大會小會,稿子從來都是交給秘書來寫;主席臺上他像模像樣地解讀政策文件,會議結束后,講過什么內容根本不記得。試問這樣的學習狀態,怎么可能不出問題?
看了上述沉痛教訓,就不難理解十八大以來中央持續不斷開展學習教育的目的,黨將高級領導干部作為政治家培養,學習一放松,不僅能力打折扣,對自己的要求也會逐步下降。
中央這幾年的學習教育是一環接著一環,絲毫不放松,從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、到三嚴三實專題教育再到今年的“兩學一做”,不僅提供了學習的機會,更是督促領導干部切實改造自己的世界觀,正確認識手中的權力。從以上的反面典型不難看出,持續不斷地抓學習,正是中央對領導干部的關懷愛護。平日里學到位了,關鍵時刻才不會從“好同志”淪落為“階下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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